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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森林维纳斯》像是同性恋其实不然的有趣故事,大家看! - 比特币今日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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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11 07:50: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何西
“故事的叙述多少和天气有点关系,阴天与晴天的故事是决然不一样的。”——题记
川大有一家叫“森林”的小咖啡屋,是学生们晚间休闲的好去处,大约只有10平方米,有一个服务员小林。与忙碌的晚间相比,白日里小林大把地享用着空闲,坐在吧台后发呆与打盹是她的常态。偶尔,梦境在客人的叫声里升作一缕烟,就变成了墙上的一幅画。
冬日的雾气让人脸色苍白,一如涂了白漆的梧桐。他踏进“森林”的门槛时,小林侧枕在胳膊上的脸颊已略微泛起红晕,她的梦里有喧闹的奔跑,他的声音敲击她的耳膜时,一个人扑通跃入了游泳池。
窗户被封死了,窗框里镶入锦缎的装饰。他坐下,看到小林打开了音响。是SECRET GARDEN 。
两杯花茶。
小林端上两杯花茶与一壶水。
过了很久,他都一个人坐着。
小林想他也许在等什么人。她的目光瞥向他,正好碰到一束似乎凝视已久的目光。她赶忙垂下眼帘。
“森林”隔壁是一家小吃店。店员金琴嗓门很大,喜欢打羽毛球与说脏话,并把新学到的脏话与各种各样的俚语说给小林听,一副炫耀的神情。小林尽量避免给她这种炫耀的机会,但不讨厌跟她打羽毛球。现在,金琴拿了一副拍子,来叫小林。小林看了看他,瘦而不弱的喝茶男子,脑子里转着想与他说话的念头就跨到了门外。
羽毛球在空中来回奔跑,金琴咕哝着“你妈的”,“瓜娃子”,不时地俯地捡球。小林的脸涨得通红,微笑着突然觉得金琴的脏话也不是很难听。作为战利品,小林品尝了一只金琴亲手做的牛肉蛋烘糕。
手抹掉唇边的糕屑,小林倚在门框上定了下神。SECRET GARDEN已被墙壁完全吸入,他的影子匍匐在地上。重又打开音乐,小林犹豫了片刻,终于藉着血液在全身激烈奔跑的热度走到他的面前。
茶凉了,你等的人还没来啊?
他抬头看她,笑,是啊。
她会来吗?
不知道。
小林站着,尴尬地僵硬了片刻。
坐。他看到她脸上的红晕迅速退却。
小林在他邻桌的一个位置坐下。
“森林”空空荡荡。稀薄的音乐爬在墙上,只有两个影子。
你要没事的话就听我讲故事吧。对我来说,阴天与晴天的故事是不一样的。呵呵。
一个酒吧,两个女人快速喝酒,更快速地交谈。坐在邻桌的男人听不清谈话的内容,只捕捉到她们目光里比朋友更亲密的东西,炽热而幽深。七、八个啤酒瓶挡住他的视线时,女人们起身离开。男人跟了上去。走了约十分钟,两个女人拥抱了一下,分道扬镳。男人犹豫了片刻,跟上其中的长发女人。又是十分钟后,长发女人走入一家宾馆。1512房间。他敲门。哪位?
是我。
哪位?
是我。
你是哪位?
门外的声音还是固执地坚持——是我。长发女人开门。
你是?
我是送东西的。我可不可以进来再说。
长发女人看到是一个学生摸样的小男人,不再紧张。
我没时间,你要是推销什么的话请快一点。
不是的,不是的。男人有点结巴,我是……
我是想再请你去“森林”喝酒。
你跟踪我?女人得意而佯装愤怒。
不是,不是的。
不要紧,你先坐下。女人从橱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我们就在这里喝好了。你读大几啊?
大四。男人放松了些。
为什么要跟着我?说。
我,你。男人又结巴了。
我看到你跟另外一个女人。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是说那种!男人直直地盯着女人的眼睛,我的女朋友爱上了一个女人。
女人沉默。手伸了出去,抚摸男人的头发,叹息如若游丝。
男人颤抖着,俯到女人膝头上呜咽。
然后,一只手带着他的手向上挪动,胸脯、脖颈与下颌。蓦地,他挣脱引导着他的手,用力扼住女人的脖颈,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这种人不得好死!
女人推开他。柔和而威严地说,安静!
他无力地伏在女人的肩膀上,女人的长发盖住他的脸。
你恨什么?恨你的情敌是一个女人,还是……
也许,我不知道。男人费力地思考。我讨厌她从那个女人身边回来,有时,我想象我跟她躺在一起,身边有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呢?
不知道。我很难受。
好的,好的。你别说话,听我说。
他们躺到床上。男人像婴儿般蜷缩在女人臂弯里。在女人温柔低沉的声音里,男人慢慢睡着了。睁开眼时女人俯在在他怀里,安详而宁静。他抽掉胳膊,女人醒了。然后他将她当作一个小姑娘,甚至是他的女人,他的爱上女人的女友,毫无隔阂地做男人自然而然会做的事。
后来呢?小林问。
他正要回答。一个身影晃了进来。
一个女人。小林忙掉转头,佯作整理桌子。
女人在他面前坐下。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但还是想来说清楚。
先喝茶。
我们完了,无论你接不接受我的不良癖好——你所说的——我们都完了。
我已经不再这样认为了!
没用。
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喜欢女人,一个又一个。莉莉只是一个开始,还会有很多,你会受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受不了。
你受得了?现在可以,但以后就不会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受——得——了。
她摇摇头。
音乐低低地萦回,她的眼睛开始湿润。他还是直直地注视她。
许久,她说,你忘了吧,你讨厌听这忧伤的SECRET GARDEN,但我喜欢。你讨厌阴天,但我喜欢。我跟你在一起,总觉得自己像苔藓上一只潮湿的虫子。我不喜欢这样。即使你改变了也不行,一切都变了。没有你,我感觉很好,潮湿而温暖。我不需要你这个太阳。
他打断她,但我需要你!
她摇摇头,不需要,只是习惯了在一起。
他说,好吧,那答应给我消息,电话、电子邮件或短信。
她站起身,说,不!
他看着她走出门外,呆了一会儿。
他问小林,有没有别的音乐?
你要什么?
随便,吵一点的。
小林放上一盒“后街男孩”的。他问,有没有更吵一点的?有。小林找出一张她认为很奇怪但又很好听的“涅磐”。金属的声音撕开“森林”沉闷的空气,仿佛一张纸在春风里慢慢地裂作两瓣。CD转了一圈又一圈,他还坐着。小林间或给他倒一下水,就跟他一起沉默。
终于,他问小林,你什么时候来这里上班的?
一年前。
怪不得我没见过你。我两年就前从川大毕业了。
你还接着把刚才的故事给我讲完吗?
他笑了,说,今天不了,以后有机会就接着讲吧。
小林看着他递过茶钱的手,很想拉住不放,寻思的瞬间,他的手已将门打开。小林怔了片刻,追了出去。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成群的学生涌向食堂,他一下就没了踪影。小林极力辨认着他的身影。雾气笼罩着树木、房屋与人群,所有的背影都非常相似。小林急得差点哭出来。终于,他的脸朝她转了过来,微笑。你叫什么名字?小林大叫。少巷——他的声音很遥远,但小林还是听得很清楚。
几年后,小林从北京到成都出差,事情办得很顺利,买了车票后还有一天的时间。小林信步迈入川大,冬天,雾气,“森林”咖啡馆还在,但服务员已换了不知多少人。
里面只有一个女人坐着,独自饮茶。
小林不由自主地坐到女人对面。
女人友好地向小林微笑。
没有音乐,门外有一些脚步声和几个女孩子的嘻笑声。
你有一头很漂亮的红头发。小林说。
染的。女人说。
门微掩着,缕缕雾气飘然而入。
许久,还是小林和那女人两人坐着。
好像生意不太好啊。女人说。
是啊,一般晚上好一点。
是吗?女人盯住小林的眼睛。
我请你喝茶吧。女人说着叫服务员拿来一个杯子,又捧起茶壶给小林倒了茶。
小林喝了口茶,问女人,你等人吧?
不是。你呢?
我来看看,我以前在这里上学。
噢。我跟你一样,也是来看看。
我们是同学?是校友?小林瞪大了眼睛。
不是,不是。我几年前到成都出差,到这个地方喝过酒。
对,晚上有许多来喝酒的。
女人的眼睛里晃过一丝隐晦的光,嘴角妩媚地滑向耳边。……其实,那天很难忘。有一个小男孩……女人皱起眉头。
一个男人?有过故事?小林慢悠悠地问。
他好像叫……叫少巷。
少巷?是少巷吗?
应该是。怎么,你认识?
也许,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少巷。
噢。女人嘘了一口气。
两人沉默了半晌,正要开口时,门外涌进五、六个学生,带着兴奋的嘻笑和热腾腾的呼吸一下将两张桌子围了起来,屋子里霎时都是他们的声音。
今天的羽毛球打得真爽啊。一个说。
来,来唱卡拉OK!另一个说。
好啊。其余的都同意,又大声地叫服务员。
小林和女人被他们的声浪挤到了屋子的墙角,两片叶子一般晃着。女人和小林相视而笑,几乎不约而同地说,走吧。
几棵高大的白桦树下,小林和女人缓缓而行。雾气从四面八方飘浮而来,将小林和女人团团围住。
去哪儿?小林的胳膊插入女人的的臂弯里。
去哪儿?女人重复了一遍,侧过身来看小林。去个安静的地方?
好,但要先吃饭。
她们加快脚步,一会儿便在白雾里消失了。
女人关上房门,将房卡插入钥匙孔里,房间里的灯刹那都亮了。
小林站在门口,犹豫着。
进来吧。女人说着,脱去大衣,躺到床上。
小林也脱掉外套,躺到另一张床上。
饿吗?女人问。
不饿。小林说。我们刚刚吃过东西。
对啊。
随后,房间里一片寂静。
许久,女人说,几年前,我也在这个房间里住过。在这里,我和那个叫少巷的年轻人在一起聊天。
几年前,我在我们刚才呆过的酒吧做服务员。小林说,也许我们说的少巷是同一个人。
很有可能。你的少巷是瘦是胖呢?女人问。
个头不高,很瘦,是那种瘦而不弱的男人。
那也许就是他,但算不上男人,应该还是个男孩子。女人说。
在我眼里,他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男人。我在“森林”认识的他。他好像很孤独。他又很善良。他鼓励我去读书。他给我写信。
你爱上了他?女人问。
不,不是。我只是很怀念他。小林摇摇头,接着说,后来,我读大学的时候,他已经到另一个城市去了。后来,他就没有了音讯。其实,他也没有给我写过多少信……好像是我打听到他住的地方去找他,是我给他写过信,他回过一两封,后来就没了消息。
但你一直记得他。
是的。我一直记得他和他讲给我听的那些故事。我相信那是发生在他自已身上的事。他不顺利的恋爱,他很特别的女朋友,他的孤独,他的迷惑。有一阵子,我在另一座城市的大学里散步,我几乎觉得身边走过的每一个男生都是他。我想如果这时我能与他相遇就好了,这时他是我的同学就好了。我是不是有点傻?
不。女人说,很纯真,很让我感动。不过,我还是要说你爱他。
不知道,这能叫爱吗?不,是怀念。我非常清楚地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甚至于每一个细节。就像怀念我的童年一样。比如说,他提到过一个红头发的女人,我碰到红头发的女人时都要想一想,她是否是少巷说的那个女人。当然,并不是每一个红头发女人都会引起我的猜想,要看年纪、气质。比如说你——小林坐起来,盯着女人,我就觉得你像是少巷说的那个红头发女人。
也许。女人也坐了起来。也许我就是那个人。
窗外已是灯火阑珊,屋内墨绿色的落地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梳妆台上的镜子里清晰地印着两个女人的上半身。门外一个男人咳嗽着走过,脚步由近而远,随着一扇门砰地关上,走道里彻底安静了。
让我看看。小林说。几乎用了命令的口气。
什么?
以前少巷看到过的。
女人愣了一下,继而脱掉了上衣。
很好看。小林说着也脱掉了上衣。
两人同时把身体转向梳妆台。
镜子里两个女人裸露的上半身并列着,一个丰腴,一个消瘦。
你说我们是不是都像维纳斯?小林问。
像。
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镜子里的肌肤像水波一般荡漾。
小林醒来时,女人正将胳膊从小林的颈后抽出来。
醒醒,醒醒。小林一边叫女人,一边走到窗前掀起窗帘的一角,一缕刺目的阳光晃得小林立即放下窗帘。
几点了?女人揉着眼睛问。
不知道,应该是早上了。小林捱着窗帘站着,茫然地回答。
我们做了什么吗?女人一边穿内衣,一边问。
你不记得了吗?小林惊诧地问。
不,记得。我是看看你记不记得。
小林几乎愤怒地朝女人走去。
别,别。开个玩笑。女人握住小林砸过来的拳头,顺势一拉,小林便软在女人怀里。
别忘了我,也别记得我。女人在小林耳边的声音几乎像蚊子的嗡鸣。
什么?小林问,双手紧紧抱着女人的腰。
没什么,一个玩笑。女人在小林腮边轻吻了一下,推开小林,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啊,十点了。我下午必须要走,我订了火车票的。
好的,但要吃点东西。小林扯住女人的衣角慢慢地说,我们再呆一会儿。
女人点点头。
两人又来到“森林”。屋子里空空荡荡,她们坐在昨天坐的位置上,要了两块蛋糕,两杯牛奶。
服务员像刚刚起床,不停地打哈欠,伸懒腰,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后到吧台的CD架上顺手拿出一张放到VCD光驱里。
是SECRET GARDEN。小林说。
好像是。女人点头。
那年,我也是放这张碟的时候,少巷来了。小林的眼睛里亮闪闪的。
是的,你爱他。女人肯定地说。
不,不是的。是怀念。小林摇头。
我认识的少巷是个很让人怜惜的男孩子。那年,我在川大的一个咖啡屋见一个很好的朋友,我们在分手时拥抱了,少巷就因此质问我是不是那种女人。哈哈,真是有趣。
然后,你们做爱了?
是的。如果我认识的少巷跟你认识的是同一个人的话。
就像跟我一样?
是的。
晶莹的泪珠从小林的两腮滚落,小林低下头。
音乐幽幽地靠近墙壁,仿佛一个女人悲哀的轻叹逶迤而行。
女人点燃一支烟,默默地吸。
其实我早忘了有少巷这么一个人,我昨天中午办完了事,订了火车票,闲得无聊就到了川大,坐到这里。我只是路过“森林”时隐约觉得熟悉就进来坐着。
成都你不是有个好朋友吗?你怎么不去找她?
她?曾经是朋友,后来没了联系,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女人的手指颤抖了一下,一截烟灰掉到桌上。也许她已经死了,那时,她得了乳腺癌。
小林惊愕地抬头。
那她是不是你的爱人?小林问。
不,不是。我跟你是偶然的。那你是不是有女性爱人?
没有。小林抹去脸上的泪水,苦笑着说,倒有一大堆男朋友,每到该结婚时我就把人家给甩了。
是因为少巷?
不是,不过是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小林想了想,又说,也许是,我有时会想能不能再遇到他。但一直没遇见,却碰到了你。小林微笑。
所以你该忘了他。也该忘了我。女人握住小林的一只手。
是的。然后我就可以嫁人。
对。别忘了我们都是维纳斯,跟谁在一起都会很幸福。
森林维纳斯?
对。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弄得服务员错愕地朝她们看。
我真的该走了。女人站起身。
你不留点什么?小林问。
女人看着小林,说,好吧。她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名片放到桌上,头也不回地走出“森林”。
SECRET GARDEN又从墙角钻出来,低低地回旋。
小林朝服务员嚷,能不能换点音乐?
服务员愣了一下,说,当然。正要换碟片,门外冲进一个胖女人,几步跑到吧台里,拽住服务员说,换班了,换班了!
小林觉得胖女人非常脸熟,略加思索,心里就啊地叫出了她的名字:金琴。
结账!小林说。
结了账再走。服务员对金琴说。
小林在门口又瞅了一眼吧台里忙着收拾东西的胖女人,心里咕哝了一句,胖了很多。然后走到门外。阳光照到身上,痒痒的,软软的,很舒服。小林猛然想起在哪儿听到的一句话——阴天与晴天的故事是不一样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说的了。如果今天没有太阳,昨天的故事又会不会发生呢?小林嘀咕着,掏出手机给公司打电话汇报什么时候回去,一边疾步如飞。身后隐约传来金琴的叫声——你的名片!
2003-3-28
抹茶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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