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2章 人质俣美人
夏日阳光炽烈灿烂,透过窗槅,留下水晶般通透明亮印子,衬着布置华丽清雅的房间,有种特殊的安然寂静。哪怕外面蝉鸣阵阵,一声接一声,也不会令人心生烦躁。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着实让人不爽。
连窗口送来的淡淡凉风,都没能安抚下崔俣心绪。
“笃笃……笃笃……”
敲门声一刻未断,没有心急加重,也没有因无人应答放弃,一直保持着同样频率,同样音量。
更让人不爽了。
崔俣浅浅一叹:“即已把我掳来,又何必装这种客气?”
外面静了一静,才发出铁链解锁的哗啦声响。
果然把他锁起来了。
崔俣手负在背后,站姿笔挺,严阵以待。
铁链打开,门推开,进来的竟是一位姑娘。
这姑娘十四五岁,穿着一身鹅黄纱裙,因是夏衫,衣裙极薄,少女身材曲线遮掩不住,极是窈窕秀美。她手上端着剔红托盘,上面放着粉彩描花精美瓷碗,手捧大小,甜羹清甜气息从内里发散出来,味道很是诱人。
“公子,午后暑热最是难耐,这是银屑病肌肉疼痛奴婢亲手煮的甜羹,消暑解渴,生津开胃,眼下不凉不烫入口刚刚好,公子来试试?”姑娘相当自来熟,也不管崔俣是不是黑脸,神色是不是抗拒,顾自就把托盘放在桌上,素手将碗端起,放在崔俣面前,满面期待的看着他,第2138章 事实婚姻。
待距离近了,崔俣发现这小银屑病的传说姑娘长的也十分不错,杏眼樱唇,眉目姝好,笑起来极为甜美,左右颊各有一酒窝,十分娇俏。
崔俣眉目淡淡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小姑娘手指捏了捏衣角,也未退缩银屑病互助吧,依旧笑着:“公子可是不喜食甜?那公子有何口味,尽可同我明言,我厨艺很好的,保证能做出公子喜欢的吃食!”
仍然很热情。
崔俣仍然未动。
小姑娘愣了愣,仿佛想到一点:“公子可是担心有毒?”她拿起小银勺就要舀来试,“我便吃给公子看!”
崔俣微微阖眸:“你若真试了,我才不会吃。”
小姑娘顿住,眼睛睁的大大的:“公子是嫌我脏么?”
崔俣没说话,从她手里拿过碗,一口一口,把甜羹吃了。
将将醒来,虽然身上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肚子却有些饿了,暖暖甜羹很合适,他不会同食物过不去。
小姑娘见他不理人,有些委屈,站在一边看着他吃。
崔俣一边吃,一边用眼角余光若有似无的打量小姑娘。
这小姑娘相貌甜美,看起来十分银屑病斑纹乖巧,没有心机,天性里自带着娇憨可爱,不管男人女人,见到这样的小姑娘都不会生出恶感……
掳他来的人,看起来很擅攻心啊。
可惜,自己也不是笨蛋。
他自不会与一个不明内情无甚份量的小姑娘计较,但这并不妨碍他从小姑娘身上获得一些信息。
既然别人敢派她来,应该不怕他知道太多事……
崔俣吃完,把碗轻轻放到桌上,拿出帕子印印嘴角:“味道尚可。”
“真的?那我一会儿还做给公子吃!”
小姑娘目不转睛的看着崔俣,面上渐起红霞,公子长的可真好看呀,吃东西动作也漂亮,吃完还擦嘴呢,比外面那群邋遢汉子强多了!
她看着看着,都忘了收碗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反应了反应,才指着自己鼻子:“你……问我名字?”
崔俣浅浅颌首,淡笑。
小姑娘扭了扭手,头微微垂下:“我叫黄莺,我银屑病小孩住院娘都叫我莺莺。”
“黄莺。”
“嗯。”黄莺又扭了扭手,感觉自己名字被少爷叫出来好好听啊,她都不想抱怨她娘给她起了个小鸟名字了,小鸟名字一点也不难听!
崔俣眉目微敛,眸底墨色隐在修长眼睑下,说话声音淡淡的,却仍然很动听:“我嘴里淡的很,不想再吃甜羹了,我想吃梅银鱼。”
梅银鱼,是渭水河东特产,只有临近高峡的地方才能捕到,量少又精,极为昂贵。
“梅银鱼啊……”黄莺柳眉微蹙,好似有些苦恼,不过片刻,她眉目便又舒展开来,“好呀,不过这鱼不好找,今日你不一定能吃得到哦。”
如此名贵的鱼,他要求了,就能有,只是时间需得长些……这不但说明掳他的人对他的重视程度,也说明此处……距渭水并不远,或者就在渭水之上。
渭水很长,源自西北陇西,经长安,贯穿整条运河,于河东郡汇黄河,过洛阳融济水,最后过平原郡入海。世人常说的渭水,多指长安至洛阳一段。
遂他现在,应该在长安与洛阳之间的某处。
崔俣修长指尖轻点膝头:“夏日只银屑病能治愈吃荤腥很是难受,有没有新鲜果子?”
“有的有的!”黄莺快声快语,“你喜欢食什么,我去同你拿来!”
崔俣看向黄莺,突然绽出一个灿烂微笑:“蜜瓜,有么?”
黄莺脸又红了一红,眼神看一边:“蜜蜜……咳咳,”她清咳一声,试图让自己声音变的正常,“蜜瓜现在是没有的,不过我马上可为公子去买。”
蜜瓜产自西北,略贵,寻常百姓消费不起,官家富户却不是买不到。可这是在水面上,想买东西很难……
所以这里应是船坞了,离市集不太远。掳他的人有钱,也不缺门路。
“有没有茶?”崔俣轻咂了下嘴,“总觉得口干。”
“公子刚醒,口干是正常表现,不妨事,多饮些水就是。”黄莺轻快旋身替崔俣倒茶,鹅黄裙摆似花朵绽开,留下漂亮残影,“新得的六安瓜片,也不知道合不合公子口味。”
崔俣眸色闪了闪,眼梢垂下,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茶。
浅浅呷了两口,才又感叹:“枯坐有些无聊呐。”
黄莺立刻又接口:“公子喜欢玩什么?书画棋骰双陆这里都有,如果没有,我马上帮公子置办!”
“若我——要钱呢?”
黄莺怔了怔,似乎有些惊讶:“公子喜欢把玩金银?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为公子拿几箱来……”她皱着眉抬着眼,“可那多脏啊,不知道经了多少人的手,要不我拿些珍珠玉玩过来给你鉴赏?”
崔俣笑了:“我开玩笑呢,你竟也当真了。”
黄莺拍了拍胸口,杏眼睁圆:“我说呢,原来公子是吓我啊。”
“唉。”崔俣长长叹了口气,面上浮起郁色,“谁叫我被关了,心情不好呢。”
黄莺小心看看了他,声音有点低:“这个……我可做不得主,你不能出去的。”
“只是不能出去,旁的干什么都行?”
黄莺咬住下唇,怯怯看他:“大约……是这样。”
“那如果——我很不高兴,要杀了你呢?”
崔俣修长眼眸微微眯起,眸底映着冷光,不管表情还是声音,都透着十足十的认真,让人不敢不信。
黄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头抵地面,不胜惶恐:“求公子饶命!奴婢哪里伺候的不好,公子尽可道来,奴婢会改,公子若不高兴,打罚奴婢出气都使得,只求公子别要了奴婢性命!”
这意思是……自己要杀人,竟也是被允许的?
崔俣若有所思。
他好像不是被掳,倒像在哪里作客,还被奉为贵宾,只要不离开,干什么都行。
他亲自扶起黄莺,眸色舒缓,唇角噙有笑意:“我为什么要要你性命?你这么可爱,谁会舍得。”
“公子不杀我?”黄莺眼眶含泪,水色尽显。
“不是说了?舍不得啊。”
黄莺腾的就脸红透了:“我我……我不是那种……若公子想,想要,我可以请个姐姐过来……”
“嗯?”崔俣没明白。
黄莺咬唇,一脸难为情:“难道公子是想要……小哥儿?”
崔俣这下明白了,脸色一僵:“不、用、了,我不需要。”
竟连美色都能提供消受,看来还真是被当作贵客了!
心念忽转间,崔俣陡然明白了,为什么异能没提醒他有危险,因为这一切并不危险,别人根本没想要杀他!
不想杀,就是有求了,哪怕是利用。
“你家主人,想求我何事?”
蓦的,崔俣冷声问出。
黄莺慌了一下,下意识倒退两步,后脚跟磕到桌角,疼的她小脸皱成一团。不过她很快冷静了下来,歪着头一脸微笑,俏皮的问崔俣:“公子这是何意?我却是不明白呢。”
尽管她反应很快,崔俣却看懂了她那一瞬间的慌乱,满脸都是‘你怎么会知道’的惊讶呢。
崔俣不说话,黄莺更慌,捏着衣角讪讪笑着:“公子怎么突然问出这样的话……”
崔俣微笑。当然要突然间发问,若给你点提示,你如何能表现的这般真实真诚?
“你家主子现在何处?”
黄莺深深垂下头:“奴婢……不知。”
“他何时来见我?”
“奴婢……不知。”
崔俣也明白,这小丫头定被着重叮嘱过,想得到太多明面上的信息不可能,便也不再问了。
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浩荡河面,浅浅叹了一声。
这关人的地方还是妙,像个精致巢穴,有空气,能吹见,还能看景,就是联络外界不容易。水面浩大,就算他想丢出点什么记号,怕也很快被冲散。再说,杨暄也不一定已经追来了附近。
崔俣微微阖眸,感受了下自己凶吉,方位方面的凶吉。
东西南北,哪个方向都没好的反馈,他大概短时间内,不能钻空子逃出。但性命,是无虞的。
他又感受了下杨暄。
没什么恶感。虽不知道这熊孩子现在在哪,在干什么,但他不会有事,这就够了……
思索良久,崔俣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决定还是主动出击。
修长白皙指尖敲打了两下窗槅,崔俣侧身与黄莺说话:“我呢,时间很多,也没什么事,有吃有喝有消遣,多久都能过。只是——你家主人,怕是耗不得了。”
黄莺呼吸一紧,杏眼睁圆:“公子此话何意?”
“他大约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崔俣负手微笑,身姿宛如青竹,神色优雅目光豁达,“你去同他传个话,我不是那肤浅之人,这拖字诀,不但奈何不了我,也对他无半点异处。有事便来谈,有话便来说,遮遮掩掩不似丈夫所为。当然,若不怕死,就尽管拖着。”
黄莺眸底闪起警惕:“你莫要吓唬我,我是不信的!”
“呵。”崔俣轻笑一声,回身坐到椅子上,“我只说两点,一,你会武,二,我如今仍在渭水之上。”
黄莺眼睛立时瞪大。
“你猜,我是只知道这两样,还是知道更多?”崔俣眼眸弯弯,笑似狡狐。
黄莺不敢再说话,生怕说什么都是错。她到底是哪里漏了消息了!
“你把这话同你家主人讲,他若是聪明人,当知把握。”
说完这一句,崔俣再不言语,手捻棋子,竟自己同自己下起棋来。
黄莺不敢再留,麻烦的带着托银屑病与毛囊炎有什么关系盘银屑病用针剂治疗能好吗离开房间。
崔俣的待遇果然很好,有什么需要,只管往外说一声,不出片刻,就会得到满足。他也不客气,尽管可着心来。
午后睡了个美美的午觉,晚上点了一桌自己爱吃的菜,崔俣表示,虽然被掳很讨厌,进入群众,但招待的还算不错,如果沟通能顺利点,他不介意在杨暄面前帮忙说句好话,别让杨暄灭了族。
也不知是遇到了意外,还是自己的恐吓提醒起了作用,及至晚间,星月齐耀时,房间门被打开,黄莺进来行礼,请他去大堂。
大堂……但凡被叫大堂的地方,都是正经议事场所。看来,这些人是真急了。
崔俣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衫,确定自己形象尚可,无任何失礼之处,才同黄莺走了出去。
头顶一直有物遮盖,不见星月,但脚底感觉渐渐略有不同,走在河水微晃的船上,还是走在平稳陆地,崔俣还是分的清楚的。
他应该是从船中走出,走进某相邻建筑。因此建筑与船相接,上下左右皆有墙瓦密不透风相接,所以他才一路见不到星月。
这船坞,造的很好啊。
走过曲曲折折悠悠长长的巷道,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突然大亮,无数火把燃起插在墙壁,将视野映成白昼,十分清晰,七八十高壮汉子站在厅堂之内,虎视眈眈的一同瞪着来人,场景凶猛又震撼。
崔俣却丁点未怕,甚至还能微笑出来,同所有人轻轻颌首打招呼。
黄莺把他引到大堂首座前,对着座上大汉恭敬行礼:“蒋头儿,崔公子来了。”
崔俣微微拱手行礼,唇角带笑。
这位蒋头儿……相貌着实令人意外。
许是嫌弃天热,他和堂中诸人一样,裸着上身,露出壮硕肌肉,身高八尺有余,光头,肤色黝黑,豹眼阔口,胳膊得有他腿那么粗,大脚往边上一跺,好像能跺的整个大堂跟着这一下轻颤。
他恶狠狠的瞪着崔俣,一眼看来,空气里仿佛有粗砺杀气弥漫,气场相当凶悍。
再加上首座椅子上配的那张斑斓条纹,四爪皆全的整张虎皮……崔俣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进了匪窝。
“既然你着急,老子也不含糊,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次请你过来,确是有事!”那位蒋头儿大脚板一跺,已经开始喊话,声音极为洪亮。
崔俣淡笑:“你认为这种方式叫‘请’?”
“哈哈哈哈——”蒋头儿笑声极为豪放,差一点就能掀翻房顶,“当然叫请,我辈中人,请人都是这么请的,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
堂中小弟们对老大极为力挺,跟着跺脚应是,看向崔俣的目光更加不善。
崔俣也不怕,只眉梢微微挑起,视线环视厅堂一周。
刚进来时没注意,其实这厅堂里,并非只有男人。临近与后堂相接的小门前,站着一圈女人,虽面色不似汉子们不善,倒也眉目凛然,英气绕身,不管年纪大小,梳着妇人头还是双环髻,精气神都足足的……应该就是这群汉子的家眷了。
随他过来那侍女黄莺,现下也已走了过去,与她们站成一排。
汉子们跺脚击掌拍打武器声音不断,整个厅堂气氛极为火热,好像丢一丝火星,就能爆开。
蒋头儿大手高高一挥,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崔俣心有所感,看向大汉。
蒋头儿指着崔俣,鼻子用力一哼:“请你来,是给你两个选择,一,你助我,让那沙三还我帮地盘,赔礼翻倍,写降书,承诺见我则避,永不相犯!若你不愿意,就只有选二了。”
他视线滑过崔俣周身,颇为轻佻的笑了两声:“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着实好看,卖给小倌儿馆可惜了,不若卖给那些家中无子只得一丑陋独女的巨贾,报酬也够我们兄弟逍遥了!”
汉子一听这样话题,立刻起哄,笑的笑闹的闹吹口哨的吹口哨:“卖与丑女!卖与丑女!卖与丑女!”
崔俣眼梢微扬,也笑了:“原来是为了地盘。”他这算是受了场无妄之灾么?竟是河帮争抢,冲着杨暄去的!
“怕了吧哈哈哈哈哈!”蒋头儿大笑。
崔俣反应了反应,才想起丑女这两个字。他浅浅叹了口气:“若我不从,就把我卖与丑女,不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你就不担心我回来复仇?”
蒋头儿大笑,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看了眼兄弟们:“他竟然想同河帮复仇呢!”
大汉们哄堂大笑:“让他来!咱们好再卖一回!”
“再卖一回!再卖一回!”
崔俣抚额,感觉和二货们说话着实很累:“其实丑女只是相貌不好,许人心地很好,懂得疼人,愿意踏实过日子呢?”
蒋头儿皱眉,似乎真的开始考虑这个问题:“那可不行,不能便宜了你,得给你找个母老虎!”
崔俣又叹了口气,只得自己把话题拉回来:“你想让我说服沙三?”
蒋头儿回神,再次耍狠,双手交握捏了捏,脖子也扭了扭,发出咔咔声响:“怎么,不愿意?”
看惯了杨暄吓唬人的手段,这点还真不够瞧,崔俣眼皮都没眨一下,相当淡定:“可是我的话,他不一定听啊。”
“你可拉倒吧!”蒋头儿手猛的拍了下桌子,“那沙三向来往来独往,行踪成谜,偏就跟你亲,时不时在你身边转悠,我们盯了很久,老子亲眼看到,那沙三还抱着你撒娇呢!他不听你的话,听谁的话?你要不愿意,尽可直说!”
“直说!直说!直说!”汉子们继续造气势。
崔俣视线一直未离蒋头儿,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视线转移间,滑过一圈汉子,最后,停在一个人前。
他修长双眸眯起,继续缓声道:“是,我们有交情,但这事不一样,这是地盘啊,如何能轻让?你打下的地盘,会让与别人么?”
他声音拉长,极银屑病保暖为诱导力,第265章 当年的事。
蒋头儿胡噜了把光头,啐了一口:“也是,外面的都不是好人,人哪有地盘重要!”
崔俣微笑。
“不过——”不知怎么的,蒋头儿突然打了个激灵,再次正经凶悍起来,“到底重不重要,试过才知道!你若不愿意配合,就别怪老子无情。来人,断这位小哥一根手指,给沙三送去!”
汉子们又开始起哄造气氛,有几个真的走了过来,押着崔俣往一边桌子边走,桌边站着一个瘦瘦高高脸上一道长疤气质恐怖的汉子。
这汉子户上扛着三尺来长的巨大砍刀,火光一映,寒光凛凛。
“不帮就砍!”
“不帮就砍!”
“不帮就砍!”
围观汉子们不仅仅只是跺脚了,而是拿出武器空中相击,一时间兵戈锐响,嗡鸣不断,气氛相当瘆人。
瘦高个肩上扛的刀也慢慢取下来,挥到了崔俣面前。
然而这种最常见的银屑病分型是哪种时候,崔俣仍不知道怕,微微侧头,看着与内室相接处站的那一圈人:“夫人可是还没玩够?”
众人一凛。
崔俣声音里带了笑意,悠远清越:“夫人确定,这样待客真的好么?” |
|